永恒 Eternal
Dip pen and carbon ink on paperboard
7 1/2 x 10 7/8 inches (18.5 x 27.5 cm)

  表现荒草对我来说也许是骨子里就有的冲动,这种冲动的根由就在于荒草的繁乱。绘画的范围到底有多宽,繁乱是一个令人生畏的空间。我们身边的世界,在繁乱中运动着,但由于我们研习绘画的导师告诫我们对一切要“概括”,所以自从我们拿起画笔的那一天,就对我们的世界开始概括。无论我们认识与不认识的,知道与不知道的,以及一切难于表现的,或回避或概括。这种状态造成的结果让我们对身边的事物陌生,让我们对所研究的事物放弃深入的探讨,使我们人生豪情万丈而去,归来总是行囊空空。
  自然的美好其实就存在于人类对事物细节的感动之中。概括,正是将这些“繁乱”的,“无关紧要”的从我们的观念上删除,在我们的画面上,所留下的都是我们的“概括”,这些概括往往就连我们自己都不能被说服和感动。
  我并不是为了画好杂草而画杂草,进入繁乱领域是我的主要目的。当我们用一生的平和心态来面对繁乱,那么还有什么困难不能战胜的呢?
  作品《永恒》用钢笔来表现,难度是很大的,当然这个难度主要还是来源于心态。很早以前我也曾在某些作品中的局部,表现过类似的题材。但是,从技法上来讲,以往表现手法相对要容易得多。在这幅作品中,荒草的处理,是我第一次采用了上调子的手法。这是具有尝试性的研究。即在所有的灰面上都处理上调子,以增加荒草的层次感,丰富其内容。这种表现手法,应用起来是很困难的,因为无论这些草叶怎样灰暗,开始时,都得将所有的草叶预留出来,然后才能作明暗的处理。预留时,要始终保持整体调子控制的能力,否则,草的整体感就会失去,进而导致作品失败。
  暗部处理我始终在物体的“空间”中进行着,隐现的内容在暗部的表现方面是相当重要的,这些我一点也没忽略。
在这幅作品的创作过程中,我体会到,无论我们的作品多么容易表现,都要保持能继续深入的余地。不能在局部一次将调子上到位,而要在部分效果基本达到以后,再进行最后的调整,这样才能保证整体调子的协调统一。
  由于这幅作品的表现能力大于心理上的情感因素,故而使得所表现的主体呆板、拘谨,不生动,这也是植物的表现难点所在,也是我接下来必须要克服的障碍之一。